无颐庭

维勇 败坏德行之爱 1

警告:人格分离。少年维克托与大维克托是不同的两个人。大维克托是少年维克托的父亲。大维克托贵族设定,与勇利有年龄差。勇利是小维克多的恋人兼后辈。而大维克托爱上了儿子的恋人,勇利。

概述:维克托什么也不能做,除了告诫自己与儿子的恋人保持距离。但他的箴言并不卓有成效。

第一章  冬日

“Victor。”

过于亲密的细语出自那个日本人口中。维克托下意识地转头,以为他在呼唤自己。但对方纯黑的瞳孔所面对的是他的儿子,维克多。

维克托失望地,苦涩地轻轻叹息,叹息声淹没在炉火细微的爆响中。

不知道第几次,他是如此地痛恨在二十年前他愚蠢的选择——他记不清给自己的儿子取了一个和自己相同的名字这个举动到底出于什么理由。现在维克托品尝到这甜蜜的恶果,它带来了甜美的愉悦也带来了刀锋划过心脏般的痛苦。——愉快伴随着仿佛维克托偷窃了属于维克多的珍品的负罪感。

那对幸福的恋人并没有将目光投向世界上那些除了他们彼此之外的事物。维克托黑暗且败坏德行的情欲、嫉妒与爱得以轻易隐藏在火炉边投出的暗影中,在木柴燃尽后的灰烬里。幸好没有人会在一片灰烬下寻找宝藏,即使这些情感有时会在某些时候显露痕迹,像藏宝箱露出的闪闪发亮的一角一样明显。

比如维克托手中始终没有翻到下一页的书。

维克多将坐在火炉边,离他们尽可能远的,他的父亲维克托的举动理解为维克托对他爱上一个男性,一个日本人的全然震惊。例如维克托手上如同装饰品一般,没有动过一页的书本似乎就是这一切的最佳例证。维克多认为对方已经足够开明,除了对维克多的性向过于震惊。但维克多不能要求自己的父亲在得知自己是一个同性恋时还能兴高采烈。

维克多的手指轻柔地拂过了恋人的手,勇利的手指异常冰冷,像捧着窗外反射出一点银芒的洁白冰雪。维克多反握住了勇利的手,“也许以后我该紧紧握住你的手——我相信这更暖和。你的手冷得像冰。”

勇利有些羞怯地试图抽出被维克多捧住的手。在恋人未表明态度的父亲面前,他总是羞怯,谦卑却坚韧地面对对方的目光。这不是一个恰当的行为,勇利想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维克多仍然握着勇利的手,湖蓝色的眼睛甜蜜而温柔地看向勇利,像雪山中纯净的湖水,也如同北冰洋深处,冰面之下的海水。他的眼睛如此地熠熠生辉,勇利真为此着迷:天啊,他的眼睛真漂亮。

维克托一眼就看懂了对方的心声(勇利从不遮掩他在想什么),“谢谢夸奖。”他看起来甚至有点得意洋洋,“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迷住你了吗?”

得意到可恶。“不。”勇利故意说,“你的笑容很假,像是营业十二小时的餐厅服务生面对最后一桌客人。”

“我绝没有那么糟。你一定是害羞了。”维克多坚决地说,事实上他并没有那么肯定,甚至……小小地心虚了一下。但他决不能承认。

“好吧,”出乎维克多的意料,勇利马上改口,“比那好一点。”

……可这和之前也没什么不同。维克多咽下这句话,无奈地看到勇利唇边的窃笑。勇利的手仍然很冷,使得他开始痛恨车库到别墅的短短路程——在其他时节,这间庄园都是完美的,除了冬天。

“这样会更暖和吗?”维克多将脸贴近勇利的手,“我不应该让你忍受寒冷。我该用我温暖的手紧紧贴住你的双手。”

勇利哭笑不得地抚摸着维克多的脸,“假如你握住了我的双手,我该怎么样行动?”

“好问题。”维克多装作深思熟虑了一秒,“还是我抱住你,用胸膛的热量融化你,怎么样?”

我的天啊。但维克多看起来很认真,他确实有能力实现它。勇利悚然地瞟了对方一眼,“请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

“假如你想。”维克多耸耸肩,其实他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不可能实现的好主意)。

“不,谢谢。”勇利决心不能让它成真!

夕阳照耀着他们相拥的温柔轮廓,在地上留下优雅的剪影。

维克托凝视着身旁那扇与那对恋人相对的窗户上勇利隐隐约约的倒影,甚至不敢直视他。

窗外是层层叠叠的雪花堆积成的雪国,远处地平线尽头已经升起了一轮银月,与夕阳共存。雪面的反光与尼基福罗夫家族的银发很是相似。

他在深思熟虑他自己是否为了勇利可以付出前所未有的代价,而这又是否值得。但维克托无法掩盖自己心中如同壁炉火焰般炙热毒辣的嫉妒。

维克托不知道自己看上去像藏着火焰的冰。

题外话:可以燃烧的冰不仅仅是比喻。比如可燃冰(误)。如果大家不雷这个大概会继续写下去……我特别喜欢少年维,真是可爱啊,跟大维克托比较,年轻青涩的维克多简直像天使一样!维克托其实是个混蛋,所以并不会牺牲自己让儿子幸福之类的。大家不用担心维克托太苦逼——这不是家庭伦理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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